解牛
发布日期：2022-03-27 07:15 点击次数：210
文惠君曰：“嘻！善哉！技盖至此乎？”庖丁释刀对曰：“臣之所好者道也，进乎技矣。好道进技是一种原则性实践方法。《达生》篇中讲了许多寓言，大意上与此有相同的地方，痀偻承蜩，津人操舟若神，纪渻子为王养斗鸡，丈夫游水，梓庆削木为鐻，工倕旋而盖规矩等。
始臣之解牛之时，所见无非牛者。三年之后，未尝见全牛也。方今之时，臣以神遇，而不以目视，官知止而神欲行。目无全牛，以神遇，是实践方法，需要时间练习。与《达生》相应，”工倕旋而盖规矩，指与物化，而不以心稽，故其灵台一而不桎“。此处又讲”神“，”神“是道家非常重要的概念，有很深的内涵，《素问·上古天真论》，”独立守神“为真人法，《逍遥游》中“凝神”是神人法。
依乎天理，批大郤，导大窾，因其固然。技经肯綮之未尝，而况大軱乎！依乎天理，因其固然，一直是道家所倡导的，这是”无为而治”的基础，有很深的内涵，也是非常有效的原则性实践方法，“适来，夫子时也；适去，夫子顺也。安时而处顺，哀乐不能入也”，大概这方面的应用多了，能“知天”、“天生天养”、做“天之君子”，我用此意来过平常的生活，慢慢地做到与世浮沉，随波逐流。每天有事与无事同，没有什么开心的事，却很开心，也渐渐理解“至乐无为”、“至乐无乐”。大概，道家的方法，是具有核心的，具有“一以贯之”性，能投在各个角度上，用在各事上，各实践方法具有很强的关系、联系。
良庖岁更刀，割也；族庖月更刀，折也。今臣之刀十九年矣，所解数千牛矣，而刀刃若新发于硎。寓言和隐喻的一个好处，就是能在不同角度去理解。身、神、心、生等，若刀，遇千事万事，没有类似的解牛法，恐怕心神俱疲，伤痕累累了。
彼节者有间，而刀刃者无厚，以无厚入有间，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馀地矣，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发于硎。以无厚入有间，是实践上非常好的思路。我用这个思路去解“子非鱼”（见《情意解·自视》），从惠子自己的前提（”我非子，固不知子矣“ ）和结论（ ”子固非鱼也，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“）之间入手，明白前提推不出结论。许多事物与事物之间的联系，不具有必然性，不具有不可分割性，从此入手，“接万物以别宥为始”，明白内外有间，可以定分。
虽然，每至于族，吾见其难为，怵然为戒，视为止，行为迟。动刀甚微，謋然已解，如土委地。到难点的谨慎，警戒、甚微，非常有意思，原则性实践思路。玄门羽士，每到一个难为的关口，都需要谨慎。
提刀而立，为之四顾，为之踌躇满志，善刀而藏之。”老子讲“俭”，讲“啬”。我从不易出发，去珍惜粮食、时间、生命，许多东西，由此非常感谢在知乎上遇到的道友做的指路工作。这句话，我会想到《田子方》中，“孔子见老聃”这个寓言，去领会“善刀而藏”。孔子见老聃，老聃新沐，方将被发而乾，慹然似非人。孔子便而待之，少焉见曰：“丘也眩与？其信然与？向者先生形体掘若槁木，似遗物离人而立于独也。”老聃曰：“吾游心于物之初。”
文惠君曰：“善哉！吾闻庖丁之言，得养生焉。”应《养生主》。
用“无厚入有间”的方法，去理解《养生主》，从篇章结构的有间入手试试。《养生主》的结构非常精妙。从这篇结构用心之妙，可以推算庄子其他篇目的结构，应当也很奇妙。“吾生也有涯，而知也无涯。以有涯随无涯，殆已；已而为知者，殆而已矣。为善无近名，为恶无近刑。”这两句来引出后一句。“缘督以为经”，对应庖丁解牛这个寓言，有“《经首》” 的“经”作明合。“可以保身”，对应“公文轩见右师”这个寓言；“可以全生”对应“泽雉”这个例子，“可以养亲”对应“老聃”这个寓言，这三个寓言为暗合。“可以尽年”对应“指穷于为薪，火传也，不知其尽也”，用”尽“字作暗合。
关于”为善无近名，为恶无近刑”的理解，可以参见https://www.zhihu.com/question/22153568/answer/107129815。“为善无近名，为恶无近刑”，“善”和“恶”相对，“名”和“刑”相对，语言规整，划定了做事的两个界限，这两句是“无殆”，而前两句“吾生也有涯...”，语言不规整，讲的是“殆”。在结构上对应的非常好，句子里有对应，句子间有对应，对应的形式上又有错落变化。庄子在言辞上非常讲究，“以谬悠之说，荒唐之言，无端崖之辞，时恣纵而不傥，不以觭见之也”（《天下》），大概形式为内容服务，庄子重视言辞，而言辞落在纸上，容易定死，化为糟粕（参见《天道》，“桓公读书”的寓言），在形式上“无端崖”，能潜移默化地提醒读者这种变化、生动、灵活等，以其形式（名，语言）而推知内容（实，思想）的生动，不将书读成糟粕。
“吾生也有涯，而知也无涯。以有涯随无涯，殆已”，这一句意思比较明显，一般翻译为”人的生命是有限的，而知识是无穷的，以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无穷的知识，就危险“，大致如此。后一句，“已而为知者，殆而已矣” 一般翻译为“既然如此，还去追求知识的人，就只能弄得危险了“，我感觉这个翻译和上一句重复。没有后面那一句”为善无近名，为恶无近刑“对立得那么清晰，在结构上对应性偏弱，感觉味道不够。从结构上推知，这句话的翻译应该有问题。“已而”，我取《秋水》篇“不知何时已而不虚”，不取《外物》篇中“已而后世辁才讽说之徒，皆惊而相告也”的“已而”。“已矣” 取 “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”，“未尝有闻其唱者也，常和而已矣”等，与”殆已“的”已“一个意思，做语气词、叹词这一类。那这句的意思，大概是“停下来做个智者，是危险的“。这两句话，前一句讲“不停”（以有涯随无涯），后一句讲“停”（已），都是危险的，可能更说得通，在结构上对应的更好一些，有劝学的意思。这两句话有所指，典型的印证人物就是《天下》篇的惠子，惠子犯了前一句，这很明显。也犯了后一句，从“然惠施之口谈，自以为最贤”、“惠施不辞而应，不虑而对，遍为万物说；说而不休，多而无已，犹以为寡，益之以怪。以反人为实，而欲以胜人为名，是以与众不适也”可以印证。不停的追求知识，是危险的，停下来以为是有智慧的人，那也是危险的。可能在对知识的追求上，介于停与不停之间，这和《山木》中的“周将处夫材与不材之间”可能类似。“涯”为水边，有范围，界限等的含义，《养生主》解牛的”有间“有这方面的含义。而且本篇开头“有涯”“无涯”对举，解牛里”无厚“、”有间“对举，非常有意思。
“且有真人，而后有真知”（《大宗师》），追求知识，大概要追求真人真知，而不是去做个知者，“饰知以惊愚，修身以明污”（《达生》），也不是去有涯随无涯。从《淮南子》释庖丁解牛，用“游心于虚”来解，解得很妙，两段话参看，非常有意思，与“虚己以应物”相参，也很妙。
故剞劂销锯陈，非良工不能以制木；炉橐埵坊设，非巧冶不能以治金。屠牛吐一朝解九牛，而刀可以剃毛；庖丁用刀十九年，而刀如新剖硎。何则？游乎众虚之间。若夫规矩钩绳者，此巧之具也，而非所以巧也。故瑟无弦，虽师文不能以成曲；徒弦，则不能悲。故弦，悲之具也；而非所以为悲也。若夫工匠之为连鐖、运开，阴闭、眩错，入于冥冥之眇，神调之极，游乎心手众虚之间，而莫与物为际者，父不能以教子。瞽师之放意相物，写神愈舞，而形乎弦者，兄不能以喻弟。今夫为平者准也，为直者绳也。若夫不在于绳准之中，可以平直者，此不共之术也。故叩宫而宫应，弹角而角动，此同音之相应也。其于五音无所比，而二十五弦皆应，此不传之道也。故萧条者，形之君；而寂寞者，音之主也。《淮南子·齐俗》
是故圣人之学也，欲以返性于初，而游心于虚也。达人之学也，欲以通性于辽廓，而觉于寂漠也。若夫俗世之学也则不然，内愁五藏，外劳耳目，乃始招蛲振缱物之毫芒，摇消掉捎仁义礼乐，暴行越智于天下，以招号名声于世。此我所羞而不为也。《淮南子·俶真》（在《文子·上礼》中也有类似的段落）“公文轩见右师”，“泽雉”，“老聃”，这三个寓言，为延伸，有“依乎天理”，“因其固然”之意。“遁天倍情”的情，我按《达生》中“达生之情者，不务生之所无以为；达命之情者，不务命之所无奈何”来解，《达生》中的这两个原则性的实践方法，我一直在用，在简事、忘情上效果很好，当做戒律来做实践。用这两个原则来理解“老聃”这个寓言，“适来适去”为“时”，为“顺”，“为命之所无奈何”。而”哀乐入于胸中“，为”生之所无以为“，故能“安时而处顺，哀乐不能入也”。
目前，我在感觉上，“指穷于为薪，火传也，不知其尽也”意思有些藏。其实，这个感觉是因为对“学生”充满希望而产生的。《养生主》中出现了老聃，《达生》篇出现了关尹子，庄子在《天下》篇“关尹、老聃乎！古之博大真人哉”之后，去总结《庄子》。这些呼应，有“薪尽火传”之意，可能庄子有传承两位真人薪火的意思。《养生主》讲“以无厚入有间”，《达生》讲“其天守全，其神无郤”，这些呼应，内涵还有许多，我目前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去实践领会。“不知其尽”，若生有尽，我将传火于后，不丢失先人这份精神。
有几段，是写本篇未用的材料，也非常有意思，不舍得删除，录在下面，以佐思考。
诸有象者，莫不可胜也；诸有形者，莫不可应也。是以圣人藏形于无，而游心于虚。风雨可障蔽，而寒暑不可开闭，以其无形故也。夫能滑淖精微，贯金石，穷至远，放乎九天之上，蟠乎黄卢之下，唯无形者也。善用兵者，当击其乱，不攻其治，是不袭堂堂之寇，不击填填之旗。容未可见，以数相持，彼有死形，因而制之。敌人执数，动则就阴，以虚应实，必为之禽。虎豹不动，不入陷阱；麋鹿不动，不离罝罘；飞鸟不动，不絓网罗；鱼鳖不动，不擐蜃喙。物未有不以动而制者也。是故圣人贵静，静则能应躁，后则能应先，数则能胜疏，博则能禽缺。故良将之用卒也，同其心，一其力，勇者不得独进，怯者不得独退。止如丘山，发如风雨，所淩必破，靡不毁沮，动如一体，莫之应圉。是故伤敌者众，而手战者寡矣。夫五指之更弹，不若卷手之一挃；万人之更进，不如百人之俱至也。今夫虎豹便捷，熊罴多力，然而人食其肉而席其革者，不能通其知而壹其力也。夫水势胜火，章华之台烧，以升勺沃而救之，虽涸井而竭池，无奈之何也；举壶榼盆盎而以灌之，其灭可立而待也。《淮南子·兵略》
养由基射先，中石，矢乃饮羽，诚乎先也。伯乐学相马，所见无非马者，诚乎马也。宋之庖丁好解牛，所见无非死牛者；三年而不见生牛；用刀十九年，刃若新磨硎，顺其理，诚乎牛也。锺子期夜闻击磬者而悲，使人召而问之曰：“子何击磬之悲也？”答曰：“臣之父不幸而杀人，不得生；臣子母得生，而为公家为酒；臣之身得生，而为公家击磬。臣不睹臣之母三年矣。昔为舍氏睹臣之母，量所以赎之则无有，而身固公家之财也。是故悲也。”锺子期叹嗟曰：“悲夫，悲夫！心非臂也，臂非椎非石也。悲存乎心而木石应之，故君子诚乎此而谕乎彼，感乎己而发乎人，岂必强说乎哉？”周有申喜者，亡其母，闻乞人歌于门下而悲之，动于颜色，谓门者内乞人之歌者，自觉而问焉，曰：“何故而乞？”与之语，盖其母也。故父母之于子也，子之于父母也，一体而两分，同气而异息。若草莽之有华实也，若树木之有根心也，虽异处而相通，隐志相及，痛疾相救，忧思相感，生则相欢，死则相哀，此之谓骨肉之亲。神出于忠，而应乎心，两精相得，岂待言哉？《吕氏春秋·精通》
今有人于此，求牛则名马，求马则名牛，所求必不得矣；而因用威怒，有司必诽怨矣，牛马必扰乱矣。百官，众有司也；万物，群牛马也。不正其名，不分其职，而数用刑罚，乱莫大焉。夫说以智通，而实以过悗；誉以高贤，而充以卑下；赞以洁白，而随以污德；任以公法，而处以贪枉；用以勇敢，而堙以罢怯；此五者，皆以牛为马，以马为牛，名不正也。故名不正，则人主忧劳勤苦，而官职烦乱悖逆矣。国之亡也，名之伤也，从此生矣。白之顾益黑、求之愈不得者，其此义邪！故至治之务，在于正名。名正则人主不忧劳矣。不忧劳则不伤其耳目之主。问而不诏，知而不为，和而不矜，成而不处。止者不行，行者不止，因形而任之，不制于物，无用为使，清静以公，神通乎六合，德耀乎海外，意观乎无穷，誉流乎无止，此之谓定性于大湫，命之曰无有。故得道忘人，乃大得人也，夫其非道也；知德忘知，乃大得知也，夫其非德也；至知不几，静乃明几也，夫其不明也；大明不小事，假乃理事也，夫其不假也；莫人不能，全乃备能也，夫其不全也。是故于全乎去能，于假乎去事，于知乎去几，所知者妙矣。若此则能顺其天，意气得游乎寂寞之宇矣，形性得安乎自然之所矣。全乎万物而不宰，泽被天下而莫知其所自姓，虽不备五者，其好之者是也。《吕氏春秋·审分》
是故不法其已成之法，而法其所以为法。所以为法者，与化推移者也。夫能与化推移为人者，至贵在焉尔。故狐梁之歌可随也，其所以歌者，不可为也；圣人之法可观也，其所以作法，不可原也；辩士之言可听也，其所以言，不可形也；淳均之剑不可爱也，而欧冶之巧可贵也。今夫王乔、赤诵子，吹呕呼吸，吐故内新，遗形去智，抱素反真，以游玄眇，上通云天。今欲学其道，不得其养气处神，而放其一吐一吸，时诎时伸，其不能乘云升假，亦明矣。五帝三王，轻天下，细万物，齐死生，同变化，抱大圣之心，以镜万物之情，上与神明为友，下与造化为人。今欲学其道，不得其清明玄圣，而守其法籍宪令，不能为治，亦明矣。故曰：“得十利剑，不若得欧冶之巧；得百走马，不若得伯乐之数。”朴至大者无形状，道至妙者无度量。故天之圆也不得规，地之方也不得矩，往古来今谓之宙，四方上下谓之宇，道在其间，而莫知其所。故其见不远者，不可与语大；其智不闳者，不可与论至。昔者冯夷得道，以潜大川；钳且得道，以处昆仑。扁鹊以治病，造父以御马；羿以之射，倕以之斫。所为者各异，而所道者一也。夫禀道以通物者，无以相非也。譬若同陂而溉田，其受水均也。今屠牛而烹其肉，或以为酸，或以为甘，煎熬燎炙，齐味万方，其本一牛之体。伐楩楠豫樟而剖梨之，或为棺椁，或为柱梁，披断拨檖，所用万方，然一木之朴也。故百家之言，指奏相反，其合道一体也。譬若丝、竹、金、石之会乐同也，其曲家异而不失于体；伯乐、韩风、秦牙、管青，所相各异，其知马一也。故三皇五帝，法籍殊方，其得民心均也。故汤入夏而用其法，武王入殷而行其礼，桀、纣之所以亡，而汤、武之所以为治。《淮南子·齐俗》
洞同天地，浑沌为朴，未造而成物，谓之太一。同出于一，所为各异，有鸟、有鱼、有兽，谓之分物。方以类别，物以群分，性命不同，皆形于有。隔而不通，分而为万物，莫能及宗，故动而谓之生，死而谓之穷。皆为物矣，非不物而物物者也，物物者亡乎万物之中。稽古太初，人生于无，形于有，有形而制于物。能反其所生，故未有形，谓之真人。真人者，未始分于太一者也。圣人不为名尸，不为谋府，不为事任，不为智主。藏无形，行无迹，游无朕，不为福先，不为祸始，保于虚无，动于不得已。欲福者或为祸，欲利者或离害。故无为而宁者，失其所以甯则危；无事而治者，失其所以治则乱。星列于天而明，故人指之；义列于德而见，故人视之。人之所指，动则有章；人之所视，行则有迹。动有章则词，行有迹则议。故圣人掩明于不形，藏迹于无为。王子庆忌死于剑，羿死于桃棓，子路菹于卫，苏秦死于口。人莫不贵其所有，而贱其所短，然而皆溺其所贵，而极其所贱。所贵者有形，所贱者无朕也。故虎豹之强来射，猿狖之捷来措。人能贵其所贱，贱其所贵，可与言至论矣。
天下不可以智为也，不可以慧识也，不可以事治也，不可以仁附也，不可以强胜也。五者皆人才也，德不盛，不能成一焉。德立则五无殆，五见则德无位矣。故得道则愚者有馀，失道则智者不足。渡水而无游数，虽强必沉；有游数，虽羸必遂。又况托于舟航之上乎！为政之本，务在于安民；安民之本，在于足用；足用之本，在于勿夺时；勿夺时之本，在于省事；省事之本，在于节欲；节欲之本，在于反性；反性之本，在于去载。去载则虚，虚则平。平者，道之素也；虚者，道之舍也。能有天下者，必不失其国；能有其国者，必不丧其家；能治其家者，必不遗其身；能修其身者，必不忘其心；能原其心者，必不亏其性；能全其性者，必不惑于道。故广成子曰：“慎守而内，周闭而外，多知为败。毋视毋听，抱神以静，形将自正。不得之己而能知彼者，未之有也。”故《易》曰：“括囊，无咎无誉。”能成霸王者，必得胜者也；能胜敌者，必强者也；能强者，必用人力者也；能用人力者，必得人心也；能得人心者，必自得者也；能自得者，必柔弱也。强胜不若己者，至于与同则格，柔胜出于己者，其力不可度。故能以众不胜成大胜者，唯圣人能之。《淮南子·诠言》
取“东、南、西、北.各一张牌博彩问答，扣下搓乱博彩问答，每人抓一张，摸东者先固定座位，然后按逆时针方向排出南、西、北的座位，这也是实际打麻将的轮转方向。这种排位与自然方向无关。
